第五章
昆仑歪传 by 书吧精品
2018-7-18 12:29
第五回(兄妹)
萧玉翎见到萧千绝双膝一软,跪了下去,落泪道:「师父!」萧千绝两眼望天,冷笑道:「哭什么?哼,师父,师父,难为你还认得我这个师父,萧某人荣幸还来不及呢。」
萧玉翎娇躯一震,砰砰砰连连磕头,萧千绝见她几个响头磕得额头上一片乌青,心顿时软了,一拂袖,冷喝道:「算了,哪来这么多把戏。」萧玉翎抬起头,泪眼婆娑道:「师父……千错万错,都在玉翎,求师父不要为难他们父子!」
萧千绝双眉一蹙,冷笑道:「父子?叫得倒亲热。」言语中大有妒意。
萧玉翎双颊泛红,低声道:「师父,翎儿已嫁人多年,没能告与师父,当真对不起。」
萧千绝缓缓闭眼,脸上瞧不出喜怒,半晌缓缓道:「你口口声声他们父子,怎就不问你师兄?」
萧玉翎一呆,还没答话,忽听梁萧道:「妈,你认识他么?」萧玉翎心头一跳:「我当真吓胡涂了,顾了靖郎,却忘了儿子。」转眼望去,只见梁萧傻楞楞站在黑虎身前,不由暗自庆幸这小子没有妄动,忙道:「师父,我儿子……」
萧千绝轻轻呼了口气,张眼道:「黑毛畜生,滚远些吧。」那黑虎这才乖乖退到一边。
萧玉翎忙道:「萧儿过来!」
梁萧走过来,望了萧千绝一眼,说道:「妈,你跪着作甚?」他伸手去拉萧玉翎,反被母亲一把摁倒,顿时哇哇大叫,却听萧玉翎说道:
「萧儿,还不拜见师公?」
梁萧心中气闷,随口便道:「师公是个什么东西?」萧千绝脸色陡变,萧玉翎气急,给了梁萧后脑勺一巴掌,厉声道:「师公就是妈的师父!」
梁萧撅嘴道:「你不说我怎么知道?」
萧玉翎无奈,只得道:「师父恕罪,玉翎管教无方,这孩儿……唉……顽劣得很。」
梁萧望着萧千绝,笑道:「原来你是妈的师父呀,我还当你偷学我妈的功夫呢!」
萧玉翎一时气结,又给他两巴掌,但都是举得高,落得轻,浑似挠痒。
萧千绝望着二人斗嘴,想到玉翎儿时对自己撒娇的模样,心中一暖:「翎儿若与冷儿配成一对,该有多好……唉!对当日之事,冷儿总是支支吾吾,不肯明说……时至今日,其中情形,老夫仍是蒙在鼓里……」想着狠狠瞪视梁文靖,心忖道:「合州之役后,冷儿经脉大损,再也练不成我最上乘的武功。他虽不说,但看他情形,分明伤在『三才归元掌』之下。这小子挡了老夫一招『天物刃』,凶手十成是他!但看他如今火候,十年前该非冷儿的对手……」
他想到此处,又寻思道:「莫非是翎儿这丫头恋奸情热,勾结这小子伤了冷儿,不然百丈坪上她为何躲着老夫……」
他当年看萧冷情形,便已猜了个七七八八,此时前后印证,不觉心往下沉。
萧玉翎深知师父脾性,本想让梁萧来缓缓气氛,花言巧语蒙混过去,谁知萧千绝神情越见难看,不由心跳加速。
只听萧千绝淡然道:「小翎儿,你知罪么?」
萧玉翎娇躯一颤,落泪道:「翎儿背叛师门,罪该万死!」萧千绝虽已猜到,但听她亲口承认,仍觉气满胸襟,双拳一紧,哈哈笑道:
「好!你好!」
笑声凄厉无比,惊得两侧林中宿鸟惊飞。
原来萧千绝一生虽孤僻狠毒,但偏偏最为护犊,对这个女弟子更是千依百顺。
知她失踪,当真心急如焚,三年中觅遍神州,踏破快靴无算。
但天下之大,人海茫茫,何处寻得,再说萧冷又伤得沉重,让人挂念,无奈之下萧千绝只好回山。
但他仍不死心,后又数度出山寻找。
天可怜见,终于让他在百丈坪见到玉翎,本自欣喜欲狂,谁知萧玉翎竟避而不见,萧千绝伤心之下,拂袖而去,但他走出一程,终又割舍不下,折回来询问缘由,谁知一旦问明,惟有伤心更甚,刹那间热血灌顶,手一扬,便向玉翎头顶落去梁文靖见萧千绝神色骇人,已知不妙,见他手动,倏然一步跨上,便欲发掌,怎料萧千绝一只手停在半空,微微发抖,久久也不落下,梁文靖紧张已极,只觉得心怦怦直跳,头皮阵阵发麻。
萧千绝心念百转,始终下不得手,目光一转,落到梁文靖脸上,怒火又炽:
「翎儿当日在我膝下承欢之时,何等乖巧。哼!必是被这王八羔子蛊惑了。翎儿是万万不能杀的,但这小子诱惑翎儿在先,重伤冷儿在后,碎尸万段,不足解老夫心头之恨!」
想到这里,他双目喷火,似欲择人而噬,足下微动,却见梁文靖足下也是一动。
千绝心道:「这小子竟练到应机而发的地步,哼,但又如何?」厉声道:「臭小子,是你伤了萧冷?」
梁文靖不及回答,萧玉翎已抢着道:「与他无关,是我不懂事,伤了师兄。
师父要杀,杀我好了!「
梁文靖摇头道:「玉翎,大丈夫敢做敢当,萧冷是我梁文靖所伤。与你无干。」萧玉翎俏脸发白,怒道:「胡说八道,是我……」忽听萧千绝怒哼一声,便要抬足,慌忙扑上,将他小腿抱住,萧千绝大怒,强行举步,萧玉翎却使出赖皮功夫,跟着他的脚在地上拖动,只气得萧千绝脸色铁青;饶是他雄视武林,遇上这等家务事,也觉束手无策。
萧千绝寒声道:「你是公羊羽的徒弟?」
梁文靖听他盛怒中突然问出这么一句,一怔道:「他教过我一夜功夫,但我没拜师!」
萧千绝冷笑道:「以穷酸的狗屎脾气,你不拜师,他也不会开口。但他既然传你功夫,心里便当你是弟子了。」
他微一冷笑,两眼望天,慢声道,「公羊羽好歹也是一派宗师,若知座下弟子藏在老婆裙子下面,也不知是何脸色?」
梁文靖虽未拜师,但对公羊羽颇为敬重,听了这话,一振衣衫,扬声道:
「玉翎,你放手罢!」
萧玉翎瞪着他道:「呆子你活腻了么?」
仍是抱着萧千绝小腿不放。
萧千绝暗自冷笑:「翎儿倒是明白人,这小子不过匹夫之勇罢了。」一转念,又道:「臭小子,若老夫全力出手,你是必死无疑。但老穷酸必然不服,说我以大欺小,小翎儿更会拼了命护你。」他足尖一挑,将梁萧那柄宝剑握在手中,随手一挥,着地划了个光滑浑圆的圈子,说道,「老夫与你一赌如何?」
梁文靖虽未拜师,但对公羊羽颇为敬重,听了这话,一振衣衫,扬声道:
「玉翎,你放手罢!」
萧玉翎瞪着他道:「呆子你活腻了么?」
仍是抱着萧千绝小腿不放。
萧千绝暗自冷笑:「翎儿倒是明白人,这小子不过匹夫之勇罢了。」一转念,又道:「臭小子,若老夫全力出手,你是必死无疑。但老穷酸必然不服,说我以大欺小,小翎儿更会拼了命护你。」他足尖一挑,将梁萧那柄宝剑握在手中,随手一挥,着地划了个光滑浑圆的圈子,说道,「老夫与你一赌如何?」
萧千绝瞧着梁文靖,眼中颇有讥诮之意,说道:「你不敢么?」梁文靖摇头道:「不是不敢,只怕前辈过于吃 111;了。」「死呆子!」
萧玉翎心头暗骂,恨不能咬他一口。
萧千绝也觉稀奇,上下打量梁文靖一番,冷笑道:「这个不用你劳心。」梁文靖目视玉翎,萧玉翎一颗心突突直跳,面红耳热,几乎喘不过气来,过得良久,始才小声说道:「师父,你说话算不算数?」萧千绝只气得胸口隐隐作痛,厉声道:「老夫横绝天下,言出如山,什么时候不算数了。」
玉翎面红耳赤,讪讪放开手。
萧千绝胸中更痛,暗一咬牙,道:「翎儿,有言在先,倘若他动不了老夫,你要跟老夫回山,不得再拖拖拉拉,借口违抗!」萧玉翎没想到这么便宜,心想只要靖郎和萧儿没事,粉身碎骨我也是甘愿,跟你回去又算得什么?想到这儿,方觉萧千绝对自己实是太好,倒是自己对他不起,心一酸,叫了声:「师父……」
泪水如断线的珠子,滑落双颊。
萧千绝哼了一声,一步踏入圈中,高叫道:「小子!你来!」梁文靖深深望了玉翎一眼,向萧千绝一抱手,正要出掌,忽听梁萧招呼:
「爹爹,慢来!」
梁文靖瞧他鬼鬼祟祟、神情诡秘,使劲拉自己衣袖,无奈之下,弯下腰去。
只听他在耳边说道:「老头武功邪乎,咱不和他硬拼,现在就跑。」梁文靖惊道:「哪怎么成?」
梁萧道:「怎么不行,现在他进了圈子,咱们撒丫子一跑,他出圈子就是输,不出圈子也奈何不了咱们!」
他看似咬耳根子,声音却不小。
萧千绝听得双目大张,心头怒起:「这小王八羔子,恁地奸诈?老夫千算万算,怎没算到这个?」
一时后悔不迭,「若依他主意,老子铁定被他僵在这个圈子里,这脸可就丢大了。」
越想越怒,死盯着梁萧,恨不能和一口水吞了他。
梁文靖听得心动,但看了萧玉翎一眼,见她神不守舍,目光呆滞,不觉叹了口气,寻思道:「就算我肯使诈,玉翎也万不敢欺她师父的。何况既有恶因,难得善果,此事终要有个了结。」
当下拍拍梁萧头顶,笑道:「小孩儿话,别胡闹啦!」梁萧大急,叫道:「怎么胡闹了?」
梁文靖微微一笑,将他拉在一旁,说道:「乖乖待在这儿,爹爹不会输的。」梁萧将信将疑,撇了小嘴退下。
梁文靖举目遥望,只见落日暗淡,似曾相识,不觉忖道:「那天打仗时的日色和今日一般,如今的争斗也和那天没什么分别。茫茫尘世,有许多事总是躲不过的。」
想着不胜黯然,一阵风迎面吹来,草叶乱飞,梁文靖悠悠吐了口气,朗声道:
「得罪了。」
双掌一分,飘然拍出。
萧千绝见他如约出手,总算舒了口气。
但见梁文靖掌到半途,忽地一个踉跄,手挥足舞,劲气如流。
这招「人心惶惶」
总有一个扑跌的姿势,但并非乱跌,只因跌出的一刹那,便是决胜的时机,跌得早了,对手严阵以待,跌得晚了,对手破绽已逝。
是以这一招的高下之别,便在如何把握一跌的时机。
就在梁文靖双掌将到未到之际,萧千绝身子一蜷,破绽处向内凹下。
梁文靖顿觉掌下一虚,无处着力,正要催劲,忽见萧千绝身子柔韧万端,黑袍飘飞,拔地而起。
梁萧失声叫道:「凌虚三变,九霄乘龙。」
这路轻功他使不出来,却见母亲使过。
但萧千绝使将出来,真如神龙出海,金鳞炫目,萧玉翎的境界和他一比,判若云泥。
萧千绝当空一旋,缥缈不定,又化作第二变「白云苍狗」,但他黑衣如墨,使出这招,却是一朵乌云了。
梁文靖见他悬空,心念忽动,猛地一步跨上,欲要占住圈子,让萧千绝无处落足,落在圈外,但萧千绝也几乎同时落下。
一时间,两人各争先机,梁文靖本占了一分先,但萧千绝的落势却与众不同,好似一道龙卷飓风,直刮得他面皮生痛,脚没落稳,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跟着萧千绝旋转起来,这一转无巧不巧,恰让梁文靖顺势使出那招「天旋地转」,这一招也是以旋劲破敌。
萧千绝不为所动,仍是形若陀螺,着地飞旋,梁文靖掌风一到,便被引偏,每每差之毫厘,无法中的。
玉翎母子只见一青一黑两道人影越转越快,渐渐模糊不清,四周蔓草藤葛被二人罡风牵引,纷纷拔地而起,绕着两团人影,如魍魉幻形,漫天疾舞,场面煞是诡奇。
梁文靖被萧千绝的旋转略一牵引,使出这招「天旋地转」,但转到这时,却欲罢不能。
萧千绝每转一圈,梁文靖的转势便被带快一倍,不觉间,已势如风魔,不可遏止,着地的足尖便似一只规尺,以萧千绝为轴缓缓划动,在地上犁出四寸深的深沟,梁文靖胸中血气翻滚,喷薄欲出,不由暗呼道:「糟糕,这般下去,非活活累死不可!」
欲要稳住身形,却是哪里能够。
转了约莫三炷线香的工夫,萧千绝身形一顿,梁文靖筋疲力尽,收势不住,一个踉跄向他怀中撞去,双掌一并,「三才归元」应势而出,但被萧千绝一番折腾,他丹田空空,经脉俱软,这一掌按在萧千绝胸前,已无半分气力。
未及收势,便觉一缕寒气顺着经脉幽幽钻入心脉。
梁文靖猛地打了个寒噤,耳听得萧千绝一声沉喝:「三招已过,滚吧!」一晃身,梁文靖只觉大力涌来,跌出丈外,一跤坐倒。
萧玉翎掠地而出,伸手将梁文靖扶起,见他神色委顿,急道:「呆子,你没事么?」
梁文靖长长吸了几口气,默察体内,良久摇头道:「我没事,但……」他望了萧千绝一眼,惨然道,「我……我输了,我……」眼眶一热,哽咽难言。
萧玉翎伸出纤手,捂着他的口,凄然笑道:「别说了……只要你没事,我……我就很欢喜。「
梁文靖紧紧抓住她手臂,泪水只在眼眶里打转。
萧玉翎撇撇嘴,抚着他脸,强笑道:「呆……呆子,别……别哭……」话没说完,萧千绝已瞧得心烦,抓起她道:「过来。」运劲一拽,梁文靖气力未复,跟着被拖出三尺,双手乏力,抓拿不住,一跤跌倒,撞得满口鲜血。
「爹爹!」
梁萧扑上来将他扶起,怒视萧千绝,狠狠啐了他一口,那口唾沫在空中划了个弧线,又急又快,直奔萧千绝胸前,萧千绝一楞,想自己一代宗师,焉能为一口唾沫动手格挡,若是躲闪,更加小题大做,但若不躲……几个念头尚未转完,口水已经落到他衣襟上。
萧千绝抹也不是,不抹也不是,任凭口水吊在衣襟上一晃一晃,两眼瞪视梁萧,脸上透出一股青气。
萧玉翎花容失色,厉喝道:「萧儿!不得对你师公无礼!」梁萧本来还积了一口唾沫,听话咽回去道:「你不走我就不唾他!」萧玉翎听了这话,身子一哆嗦,泪水顿时夺眶而出。
萧千绝大获全胜,心情甚佳,暂将梁萧搁在一边,瞧着梁文靖,冷笑道:
「小子,你可知为什么输吗?」
梁文靖茫然无语,萧千绝见他一脸迷惑,更加得意,嘿嘿直笑。
梁萧啐道:「我都知道的,老头儿你不要脸!你说让我爹爹,其实占了他的便宜。」
萧千绝哦了一声,道:「说来听听。」
梁萧道:「爹爹说过,『三才归元掌』是后发制人的功夫,你却让他先出手,所以……」
他也是一知半解,说到这里,却不知如何说下去。
梁文靖却是恍然大悟:「枉我练了十年掌法,却没萧儿明白,这『三才归元掌』本是后发制人的功夫,我却先行动手,反被对方后发制人,梁文靖呀梁文靖,你真是愚不可及。」
梁萧跳着脚儿,指着萧千绝的鼻子大骂道:「老混蛋……大骗子……」萧玉翎听得胆战心惊,连叫道:「萧儿,萧儿……」萧千绝长笑道:「小娃儿骂得不错,老夫就是天下第一大骗子,最会唬人骗人。别说你老子,便是那个自诩聪明的公羊穷酸,也难免不被老夫算计!」他反手拽住萧玉翎,转身便走,梁萧大叫一声,抓起身边一口宝剑,拼命追赶。
萧千绝无心与他纠缠,携着黑虎,足下生风,顷刻间将他抛开数丈。
梁萧跑得急了,一跤跌倒,抬头看时,萧千绝和母亲已在十丈之外了。
萧玉翎只觉心如刀割,回头叫道:「萧儿!包里还有洗好的裤子。旁的油纸包里有你爱吃的鸡腿,还有,晚上别踢被子,吃饭别挑食,还……还有……还有……」
她泪流满面,脑子里乱哄哄的,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梁萧瞧着她身形越来越小,渐渐模糊。
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,边哭边追:「妈,我不要裤子……不要鸡腿……妈……「
忽地身子一轻,已被梁文靖托在怀里,心头一喜:「爹爹,快追!快追!」梁文靖一言不发,运起浑身气力,衔尾狂奔。
但萧千绝何等人物,梁文靖越追越远,望着渐渐消失在苍莽暮色中的两团黑影,深感绝望,陡然间,他只觉一股寒气从心头升起,袭遍全身,不禁打了个冷战,心道:「怎么了?」
欲要停下查看,却听梁萧哭道:「爹爹!你比乌龟爬得还慢呢?妈都看不到了……」
梁文靖被他催促,也想全力追赶,但身上寒气却越来越盛,头脑渐渐有些迷糊:「是啊,不能停啊,我……我定要追……追……」又奔几步,已只剩下一个「追」
的念头还在脑中盘旋,他跌跌撞撞,到了一个乱葬岗子上,终于支撑不住,摔倒在地,将梁萧压在身下,痛得他哇哇直叫。
梁萧好容易钻出来,猛推梁文靖道:「快起来,追呀……追……」他触到梁文靖肌肤,不由惊叫,「哎呀,爹爹……你……你身子好冷!」梁文靖只觉寒潮阵阵袭来,浑身经脉抽搐,痛苦至极,却又不知是何缘故。
原来,萧千绝睚眦必报,从头到尾都没想留他一命,只是见他夫妻情深爱重,梁文靖若死,萧玉翎势必伤心欲绝,故而设下计谋,借旋转之机,先抽空梁文靖的内力,然后趁梁文靖经脉空虚,将一缕「太阴真炁」度进他的心脉,这「太阴真炁」
是萧千绝化自「玄阴离合神功」
的至阴之气,一时虽不见伤势,却如一只毒虫,盘踞在心脉中不断蚕食阳气,过不了两个时辰,梁文靖必然丧命。
但萧玉翎不得亲见,自可走得安心。
过了好一阵,体内寒流稍退,梁文靖睁开双目,朦胧看到梁萧模样,他挤出一丝笑意,想伸手给梁萧拭去泪水泥污,可手指上却聚不起半分气力,不禁叹道:
「萧儿,爹……不成了呢!」
他语气虚弱,梁萧听得不清楚,瞪着大眼,迷惑道:「爹爹,你说什么呀?」梁文靖心中一痛,思想自己这么一去,这个孩子形同孤儿,是饱是暖、是冷是寒、是好是坏……自己统统无法知道,刹那间,禁不住泪雨滂沱,浸湿脸下的黄土。
梁萧拼命摇晃文靖,哭道:「爹爹,你哭什么?你倒是说话呀?」梁文靖咽了一口气,道:「萧……儿……」
梁萧急忙将耳朵伸过去,只听梁文靖口中断断续续:「别……别……欺负……好……人……「
其后又吐出几句话,但细若蚊呐,梁萧难以听见,急得哭道:「你说什么啊……」
梁文靖听得儿子哭叫,心中悲苦已极,欲再交代几句,一口气却接不上来,只觉眼前白光闪烁,一个秀丽妩媚的白影渐渐去远,再也不可触摸。
他口唇动了动,却无声响,眼前却渐渐红了,如日光,又如江水,他仿佛回到了合州城外的那个小小的水路码头,朝阳似火,大江流金,高亢的号子声在云里穿行。
想着想着,梁文靖终于轻叹了一口气,慢慢合上眼睛。
晚风扑面而来,梁萧抱着父亲僵直的身躯,心中茫然。
这一日中接连发生人间大惨事,委实令这小小孩童转不过念头,甚至忘了哭泣,唯有紧咬着嘴唇。
鲜血自齿间缓缓流下,滴在梁文靖苍白的面颊上,凄凉而又诡异。
风更急,月色也似乎随之暗了一下,梁萧打了个冷战,蓦地觉出痛来,呀了一声,胸口烦恶,昏了过去。
昏沉中,他只觉身上疼痛。
睁眼一看,却见四周黑漆漆的夜里绿光闪烁,竟是一群野狗。
群狗乍见到口的尸体忽然活转,惊得纷纷后退,继而发出「呜呜」的威吓声。
梁萧伸手一摸胳膊,满是鲜血,再看父亲尸体,竟已四分五裂。
梁萧这一气非同小可,一跳而起,这时一头大黑犬眼露凶光,颈毛倒竖,呜了一声,群狗乱吠,争先恐后拥了上来。
梁萧抬脚踢翻黑犬,却被一头灰斑大狗从后拖倒,另两只野狗左右扑来,将他压在下面,几排利齿咬向他后颈。
梁萧情急间伸手乱抓,抓到一样硬物,想也不想,举起来反手一撩,便听那头灰斑大狗呜了一声,身子断成两截,头嘴尚自挂在梁萧的腿上,腰臀却凌空飞起,吧嗒一声落在丈外,其它野狗受了惊吓,呜的一声散开。
梁萧只觉后颈热乎乎的,似有液体流动,定眼细看时,却见手中握了一口明晃晃宝剑,敢情是长髯道士的那口宝剑,梁萧带在身边,本意是和萧千绝拼命,在梁文靖摔倒时跌落一边。
梁萧一剑在手,胆气大壮,跳了起来,长剑过处,一头野狗身首异处,霎时间,剑光霍霍,犬声乱吠,人狗斗成一团。
梁萧出手矫捷,那剑又利得邪乎,须臾间,野狗或死或伤,倒了一片。
那群野狗被同类血气一冲,大半丧胆,四处奔逃,但梁萧已经杀疯了心,施展轻功,遍地截杀。
一时间,厉叫声、惨号声响彻夜空。
良久良久,重云散尽,月已中天,照得山冈上白亮一片,梁萧站在岗顶,用剑支着身躯。
乱葬岗子一片死寂,只听得孩子剧烈的喘息。
这时,身后忽又传来低低的「呜呜」
声,梁萧一转身,却见一个毛茸茸的小狗正拖着一只大狗的尸体,梁萧咬牙切齿,叫声:「小杂毛!」
一步抢上,长剑一挥,便要斫下,却见那小狗抬起头,眼中一片晶莹,似有泪光闪动。
梁萧不由得胸口一窒,长剑不由停在空中,他茫然回首,只见四周血肉支离,遍地狼藉,血腥气刺鼻难闻,霎时间,他浑身一软,再无半分气力,丢开长剑,抱起那只小狗,放声大哭起来。
他也不知究竟为何而哭,只觉得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,胸中血气彭湃,不哭不快。
也不知哭了多少时候,梁萧忽觉一个软绵绵的物事在脸上扫过。
睁眼一看,却是那只小狗在舔自己的脸颊,不由伸手抚平它凌乱濡湿的茸毛,将它放下。
提起宝剑,学着白水湾的风俗,在地上挖个坑,将梁文靖的尸骸放入,然后砍了块木头,草草竖了块碑,歪歪扭扭刻上父亲的名字。
他会写自己的名字,是以「梁」字不会错,「文」字也勉强能凑合,只是「靖」字却万不会写,苦思良久,唯有空着。
他将木板插在坟前,想了想,又挖了个大坑,将野狗尸体埋入,也竖了块木板,但不知该写啥好,唯有也空着。
梁萧望着坟茔呆立半晌,只觉胸中堵得发慌,恨不得刨开坟墓,把爹爹挖出来,又恨不得抓开胸膛,把心也掏出来。
只瞧到眼中泪流,终将外衣撕了半幅,裹住长剑,斜背着下了岗去。
走了数十步,又掉过头来,看了看那块木碑,突听得「呜呜」之声,眼角一斜,那小狗蹑脚跟在不远处,见他回望,急忙后奔,躲在一褐色大石后面,瞪着晶圆的眼珠子窥望。
梁萧掉头走了十几步,猛然回头,只见它又跟在后面,但这次四野空旷,小狗团团乱转,到处寻找藏身之处。
梁萧走上几步,将它抱起,说道:「小东西,老跟着我干么?」那狗儿见他没有恶意,便在他怀里乱蹭。
梁萧终是小孩心性,被它蹭到痒处,忍不住咯咯一笑:「好了,好了,我带着你就是啦。」
说罢,向着父亲坟茔看上最后一眼,跪下来,学着村里人清明时的模样,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,然后抱起小狗,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去。
梁萧抱着小狗昏昏沉沉地走了不知多久,依旧聊无人烟。
梁萧顿觉口渴,喃喃道:「要是妈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给我找水喝的。」怀中小狗突然轻叫几声,紧接着身子一阵扭动,梁萧一时不防,竟被它挣开。
小狗朝着前面奔跑,梁萧恼火道:「小畜生竟敢装可怜,看我不把你宰了。」于是便追了过去。
一人一狗前后奔跑,进入一片灌木丛中。
只见小狗在一条小溪边停住,摇着尾巴望着梁萧。
梁萧一愣,忖道:「妈曾说,狗儿是世上最通人性之物,想必它刚才是听懂我的话,才领我来喝水的。」
想到这里心中一片感动,轻抚小狗脑袋道:「狗儿,你真好,领我来喝水,我也不会亏待你的。」
于是从包裹中拿出一支鸡腿放在小狗跟前,小狗欢快地叫了几声,低头便吃。
梁萧也拿出一支鸡翅膀,送入口中,一人一狗就在这溪边大块朵,吃饱后便在小溪边上找了个草丛睡觉。
「哥哥,这小溪的水可真清甜呀。」
梁萧睡得迷糊糊之间突然听见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,他睁开眼睛,天空已然露出鱼肚白,小狗十分乖巧地趴在身边,瞪着双眼望着自己。
「哥哥,不知道秦大哥有没有追上那野和尚。」声音娇柔无邪,欢悦动心。
「大师乃当世高人,脾气也甚是古怪,我怕秦大哥难以讨好。」一把低沉稳重的男声说道。
梁萧悄悄从草丛中探出头,只见小溪边站着两个人,是一男一女,男的约摸三十来岁,生得丰神如玉、俊朗无匹,双眸宛如清潭、一望见底。
而那名女子不足十七八岁年纪,肤如凝脂,姿容极美,柳眉斜飞,透着一股英气,身段婀娜多姿,着实是难得一见的绝代佳色。
少女道:「不知道秦大哥能不能讨到纯阳宝盒,这样的话晓霜的病……或许有一许希望。」
男子叹道:「哎,晓霜这病,都是我这当爹的错……」少女见兄长神情惆怅,伸出柔荑握住兄长手掌安慰道:「哥哥,若晓霜过不了这一关,那也是是命数,你不要想太多,天机宫今后还得靠你支持呢。」男子只见妹子的一双纤手皓肤如玉,映着朝阳,便如透明一般,入手温软如绵,不觉心怀怡荡,笑道:「想不到慕容长大了竟懂得宽慰人了。」慕容笑道:「人家怎么说也是做姑姑的人,可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小丫头了。」男子苦笑道:「是啊,晓霜也有七岁了,想我花清渊一身行得直坐得正,但却对不起紫……」
慕容一愣,赶紧打断他的说话:「哥哥!」
花清渊知道自己失言,叹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。
花慕容道:「哥哥,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,不如你来指点一下妹子吧。」花清渊笑道:「好吧。」
花慕容展颜一笑,袖子一抖,探出双手,犹如一双玉色蝴蝶。
花清渊笑道:「好一招穿花蝶影手,倒有几分娘亲的风采,看我这招『指南拳』。」
花清渊不理妹子如何变招,只是简单地朝前一拳,看似简单,但却直指花慕容要害,叫她不得不回招防守,花慕容的穿花蝶影手虽是变化无穷,但是花清渊以不变应万变,无论她怎么变化,都是简单的一拳,然却是直取要害。
花慕容久攻不下,立即变招,当下身形扭转,使出「风袖云掌」的功夫,拂袖挥掌,如风吹云动,曼妙多姿,只因太过好看,反倒不似武功,更类舞蹈。
花清渊心头暗凛,身形后仰,连使「乙木镇土」、「泥蕴太白」、「戊金断木」、「薪生离火」、「南明煅铁」,这五招乃是他生平绝学「五行接引拳」的妙着,五行之间,相克相生,一气贯之,是以虽名为五招,使来却如一招。
武功招式两人都是同出一脉,但是花清渊胜在内功深厚,窥准一个聚会,一击打中花慕容肩膀,虽然没用上真气,但力道却不小,花慕容竟被打下水中。
梁萧在一旁看得仔细,忖道:「他们两人的武功好像不比爹娘差,但是比起萧千绝还差上千倍。」
他哪知道萧千绝乃当世高手,花氏兄妹便是再练十年也难及其一半,除非他们的父亲公羊羽出手,方能抗衡。
花清渊哎呀一声,他这妹子可不习水性,只见花慕容在水里不断地挥舞着手臂,连喝数口溪水,样子好不狼狈。
花清渊哪敢怠慢,忙一股脑跳下去将她救起。
花慕容上岸后不断咳嗽,想必方才呛了不少水进肺,花清渊一手按在她背后,默运内力助其平定内息。
花清渊道:「慕容,对不住了,为兄一时收不住手。」花慕容好一会才平定下来,摸了摸脸上的水珠,嗔道:「哥哥,人家这身衣服昨天才买的,现在被你弄成这副样子,你说如何是好。」花清渊陪笑道:「为兄再给你买过一套。」
说罢朝妹子身上一扫,只见花慕容云鬓散乱之下,衣服紧紧地贴着肌肤,让她本就婀娜的曲线更是毕露。
原本胸襟处的开口因为在水中挣扎的关系,让领口略微松开,盈盈露出几分雪白的胸肌,而且湿透的衣服因为收束了胸口,显露出玉乳饱满的形状,修长的玉腿在浸水的长裙中包裹着,浑圆笔直,裙子紧贴着臀部勾勒出那完美的曲线。
梁萧浑身一震,内体竟也浮出一丝躁动,母亲那白皙丰满的玉体竟再次浮现脑海之中。
花清渊不禁暗吞一口唾液,两眼竟变得浑浊,呼吸也渐渐加重,自从生了晓霜后妻子便因为韩凝紫的缘故不再与自己同房,他毕竟是年轻力壮的男子,所幸他修炼的内功心法中正平和,才耐得住这股邪火,但是此刻这一幕使得这憋了七年的邪火竟有燎原之势。
「该死,花清渊你真是禽兽不如,竟对自己的亲生妹妹起这种念头。」花清渊猛地一咬舌尖,默念心法,试图平静这股躁动的邪火。
花慕容见兄长脸色阵白阵红,立即伸出三根玉指搭在花清渊脉门,查看他的脉象。
「哥哥你的脉象怎么如此地凌乱!」
花慕容惊诧地问道,谁知她的关怀却适得其反。
花清渊只觉得鼻间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,本已压制的邪火忽然轰地一下炸开了。
花清渊眼前突然闪出昔日情人那温软香滑的身子,最心爱之人偎依在怀中,韩凝紫双眼迷离,如述衷肠百转。
随即景色一变,妻子那丰润娇躯浮现脑海,最爱自己的人紧搂自己,凌霜君朱唇轻启,似道千言万语。
「紫儿,霜君……」
花清渊再难把持,将妹子当做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,猛地将其抱住,嘴唇如雨点般落在花慕容的秀发、脸颊、脖子。
花慕容哪见过这般阵仗,顿时呆住了,任由哥哥百般轻薄,心中虽是一片空白,但却觉得浑身酥软难当。
花清渊只觉得怀中之人身子越来越热,于是双手竟不着痕迹地划过花慕容的纤腰,抚向那圆润的翘臀。
花慕容突然一震,使劲地挣扎:「哥哥,不要啊!」花清渊本是清澈的眼眸如今竟是一片赤红,他狠狠地道:「紫儿,你还不肯原谅我吗!」
言语间竟露出几分狰狞,姿态癫狂,对准花慕容的双唇便是一阵狂吻,尽情地吮吸妹子香涎。
花慕容那经历过这般阵仗,刹那间便觉得浑身气力仿佛被兄长的口唇抽干一般,难以动弹半分。
「哥……」
花慕容心如鹿撞,美目迷离,娇靥如火,娇喘吁吁。
花清渊舌头大胆而又放肆地伸进妹子檀口之内,肆意搅动,花慕容只觉口腔内一阵酥痒,气力再失三分,三寸香丁竟不由自主地迎合兄长的索取。
舌头翻涌,涎液交融,少女春情暗涌。
花清渊显露张狂之态,手掌对着妹子的香臀一阵揉捏,只觉入手之处坚挺弹手,着实销魂,随即手指探入紧凑的股沟之内,进入那圣洁之地。
花慕容浑身犹如电击,肌肉一阵痉挛:「哥哥,不要……」她讨饶的声音听在花清渊耳中竟是莺声燕语,犹如怀春少女向情郎倾诉柔肠。
花清渊只觉得触到一片柔滑香嫩之地,暗道:「紫儿还是这般敏感。」他已是邪火入脑,将韩凝紫的身影与妹子重合在一起。
花清渊将头埋到花慕容怀中,只觉得脸颊陷入一片柔滑丰润,阵阵乳香扑鼻,虽隔着衣衫已然动人心魄。
暗涌之情从胸口流遍全身,花慕容微张樱唇,呼出阵阵香气。
不出一阵花慕容便已经香汗淋漓,再加上水迹未干,水汽透过外衣,花清渊透过将近透明的衣衫已是看穿了里面的春光。
饱满如倒扣大碗的双乳被压扁如玉盘,汗水绞磨着那条深邃的乳沟,让人只想埋头其中,尽情仰视峰峦的雄伟。
花清渊的肉棒已然抬头挺胸,硬生生地顶在妹子的小腹之上。
虽然隔着衣物,花清渊依旧能从棒首之处感受到那雪嫩的肌肤。
花清渊已然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,修长十指齐动,花慕容白色的衣裙随之脱落,露出竟有抹胸亵裤的娇躯,然而这单薄的衣物被湿透后更加单薄,少女的玉体风光已是掩盖不住。
花慕容的肌肤欺雪压霜,其白皙之色比起那素色衣裙更胜三分。
圆润双乳已经不再是那细小的抹胸所能压制,大有裂衣而出之势,单薄透明的亵裤双腿之间那芳草之地。
花清渊已经不再满足于隔衣止火,他伸出双手解开妹子的抹胸,圆润的双峰尽显眼前,在妹子的含羞注视下张口含住了乳峰上那颗撩人的小红豆。
花慕容眼神迷离,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向花清渊胯下按去,按住了杀气腾腾的肉龙。
花清渊来回舔舐着花慕容的一双娇乳,粉色的乳晕上布满了晶莹的口水,闪动光芒,如同珍稀的宝石玛瑙。
花慕容已是迷失自我,任由兄长放肆,伦理道德渐渐淹没在情海欲浪之中。
花清渊从双峰之间渐渐移动,嘴唇滑下妹子平坦的小腹,只停留片刻便埋首于两腿之间,近距离地接触那处女圣地。
「呜——」
要害受袭,花慕容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吟,浑身细肉不住抖动。
桃花红润,芳草萋萋,淫香靡靡,随着花清渊的舌头来回舔动,细缝之中已是渗出阵阵花蜜。
花清渊如识途老马般把肉棒贴在花慕容的洞口,龙首吐着阵阵热气,在泥泞温热的阴唇上摩擦着,阴茎沾满了花慕容的蜜汁,肉棒在洞口研磨了一阵,大喝一声:「紫儿,我来了!」
当即腰身一挺,神枪扣破玉门,直达黄龙之地。
「啊……」
薄膜被穿透的疼痛让花慕容瞬间醒来,她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火热和肉穴中的疼痛酸麻感,难以置信地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兄长,一时间脑海空空如也。
「哥哥……你……不要啊,快停下来!」
花慕容发出阵阵无助的呼喊,本已沉陷的伦理再次浮现,双手不住地推搡着花清渊,粉拳如雨点般落在兄长的胸膛,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挣扎激起了花清渊更为巨大的兽性。
平日温文典雅的花清渊如今犹如一头发疯的野兽,捧起花慕容的玉臀,下身如惊涛骇浪般进犯妹子的身躯,肉棒不住地冲击着花房深处,动作虽是粗暴,但却给身下少女带来丝丝异样,阵阵快感。
「恩……好麻,哥哥,不要……」
随着花清渊的进犯,花慕容破身的痛楚渐渐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销魂快感。
花清渊每一下的撞击冲刺,都狠狠地打在花慕容的花心,不但给她带了无尽快感,更将那份伦理道德撞成碎片。
「啊……大哥,来吧,不用怜惜我……妹子快要被你刺死了!」最后的伦理被肉棒击碎,花慕容一双玉腿缠住花清渊的腰肢,藕臂轻舒搂住兄长脖子,玉臀向上应和男人的冲刺。
花清渊一手抱粉臀,一手抓住玉乳,在这两处弹性最为充分之处,大加肆虐,吹弹可破的肌肤被捏成扭曲的形状。
花清渊忍着射精的快感在少女肉洞中冲杀,肉洞淹没了肉棒,紧窄的小穴压迫着棒身,两人的阴毛紧紧贴在一起,淫乱地交杂着。
花清渊浑身一阵哆嗦,将棒首狠狠抵住花慕容的嫩穴尽头,猛地一阵激射。
花慕容被热精一阵冲击,浑身犹如泡在滚水一般舒畅,花房一松,阴精随之尿了出来。
激情过后,小溪周围弥散着淫靡的气息,躲在草丛中的梁萧耳中尽是兄妹那喘息的声音。
入目之处竟是妹子那片落红,花清渊浑身发抖,俊目含泪,突然仰天长啸道:
「天呐,我花清渊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,我愧对天地!」说罢便举起手掌朝面门劈去。
花慕容眼捷手快,一把扣住花清渊脉门,惊叫道:「哥哥不可!」「慕容,不要拦着我,我,我对不起你……唯有一死!」花清渊悲声道。
花慕容目光迷离,哇地一声扑到兄长怀里痛哭起来:「哥哥,我不怪你,只能怨我命苦。你若死了,娘亲跟嫂子怎么办,晓霜怎么办,是妹子不好,是妹子不要脸勾引自己的哥哥,要死也就死我一个。」说罢便默运心法,真气逆行,正是自绝心脉的前兆。
花清渊与她同修一门内功,在花慕容刚运功那一刻便知道她的意图,手掌按在妹子粉背,输入一股真气,将逆行的真气纳入正轨。
「慕容,不要这样,你不可做傻事!」
花清渊道。
花慕容惨声道:「只要大哥不做傻事,妹子也不做傻事。」望着怀中娇痴的妹子,花清渊心中一阵悲悯,忖道:「我若死了,阿容绝不会独生,罢了。只能怪天意弄人!」
于是便道:「哥哥不会做傻事,慕容你也不要轻生,但这事……」花慕容伸手捂住花清渊嘴巴,阻止他再说下去:「我们把这事埋在心底吧。」花清渊苦笑道:「如今也只能如此了。」
于是轻轻推开花慕容,想整理衣服离开这伤心地。
谁料花慕容一把将他抱住,嗔道:「大哥,你对妹子吃干抹尽,就想一走了之吗!」
花清渊一愣,尚且未明白妹子的意思。
只见花慕容红着脸道:「哥哥你在人家的第一次竟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,太过分了!」
言语中带着阵阵酸意,花清渊苦笑道:「慕容你怎么也吃起大哥的干醋了!」花慕容哼道:「你就记得那妖女,难怪嫂子这些年都不肯原谅你,不让你进房。」
花清渊被被妹子说出隐私之事,俊脸阵红阵白,尴尬不已,但他毕竟是过来人,那会被这么个小丫头唬住,当即握住花慕容的玉乳调笑道:「你嫂子不肯让我进房,那大哥只好来找小妹了!」
花慕容俏脸一阵酡红啐道:「呸,你这坏哥哥,平日一本正经,想不到竟这般下作,你……做什么」
花慕容突然语不成句,娇喘连连。
胸前两点传来一阵教她全身酥软的强烈麻痒,原来花清渊的手指不住地在乳峰上滑动,正在采摘那上的粉红的小樱桃。
她的脸挨在花清渊肩上,小嘴的如兰香气随那娇喘轻吐在花清渊敏感的耳轮上。
就在她神智迷离之刻顿感下体被巨物强行入侵,充实之感冲向脑门。
「恩,哥哥,你又……你又欺负妹子了!」
花慕容再次被花清渊破体而出,只能做出口头抗议,但很快便失去反抗只能,任由兄长索取。
花慕容在哥哥有技巧的侵略下,完全沉浸在的欢愉中,四肢不安份的伸展着,一对雪白玉乳的在撞击下不断晃动着,纤细的腰肢巧妙的摆动着,有节奏的配合着对方的动作。
花慕容秀丽的脸上在快感的冲击下现出欲仙欲死的醉人神态,变得迷蒙的双眼透出快乐和喜悦的目光,粉红色的小嘴地发出宛妙的喘息娇吟声。
花清渊受到妹妹那淫靡的美态所慑,更加卖力,看着妹妹在洪流中浑然忘我的美态,乌黑的秀发在随着俏脸的扭动飘飞着,白晢胜雪的嫩肤浮现出亢奋下产生的酒红色。
他这妹子虽无韩凝紫那般善解人意,也无凌霜君那般温婉柔顺,但却充满着少女娇痴的神韵;花慕容的玉体虽不像韩凝紫那般温滑香腻,也不如凌霜君般丰盈成熟,但却是有着少女清春活力。
花慕容粉嫩的臀肉随着胯部的碰撞颤动着,她挺动着纤腰,尽力应和着花清渊的抽插,一双椒乳被花清渊的胸口挤压,乳肉被碾成两个圆盘。
「唔……里面好涨……都怪你啊……这么粗……这么长……哦……真的好粗……」
花慕容娇声喘息。
两人的身躯激烈交缠着,花慕容的胴体冒出了晶莹的汗珠。
眼眸中只剩浓烈的淫欲,小嘴哼着让人血脉喷张的呻吟。
一阵急促的冲击,花清渊低头含住了花慕容的嘴唇,两人的舌头在空气中交缠着,彼此交换着唾液,花慕容鼻息处呼出的热气掠过花清渊的胡渣。
突然花清渊忽然抱着花慕容一个翻身,两人就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。
花慕容先是一阵愕然,随即便明白兄长的意思,然后便羞涩地耸动腰臀,开始慢慢吞吐兄长的肉棒。
花慕容一对奶子随着套弄上下摆动,蜜穴中的浪水一阵一阵地溢出在兄长的小腹上,浑圆的翘转动着,湿滑的肉洞裹着肉棒在飞快地撸动着,由于强烈的运动,淫水竟在交合之处化作阵阵白浆。
兄妹二人在溪边尽情地野合,男下女上。
「慕容你的小穴好紧啊,你嫂子最喜欢骑在我上面。」花清渊伸出双手,握住妹子跳动的玉兔道,「我也乐得清闲,躺着享受霜君的伺候,还可以摸着她那对奶子!」
花慕容被花清渊的淫声浪语感染,发疯似地骑在兄长身上扭动。
「讨厌,哥哥你太过分了,这时候还想着其它女人!」花慕容强烈地扭动玉臀,势要将入侵体内的蛟龙绞杀。
「哥哥……嗯……妹子的身子好看吗……」
「好看……我的阿容的奶子好大……」
「喔……那有嫂子的大吗……」
「没有……你嫂子的奶子我一只手都握不住……」花慕容不由心生嫉妒,耸动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,嗔道:「那你回去找嫂子吧,别来闹我!」
花清渊呵呵一笑道:「但你嫂子的却没有你的有弹性。」花慕容这才略微高兴,继续扭动玉臀,晃动腰肢。
「那哥哥的那话儿粗吗?」
「啊……少臭美了你……」
「妹子……说嘛……」
花清渊猛地连顶数下,几乎将花慕容的芳魂击碎。
「大……好大……啊……又粗……人家快要胀死了……轻点……」花慕容不住出声求饶两人不再说话,狠狠地搏击着对方的下体,花慕容的阴唇像一张小嘴,把花清渊的肉棒全部含进小穴中,直达底部。
两人的阴毛交缠着,亲密得如同放肆交欢的恋人。
乱伦的刺激感冲击着两人的灵魂,让兄妹两人抵死逢迎。
「慕容……我射了……」
「恩……好……你射吧……」
「喔……慕容……」
「唔……烫死了……色鬼大哥……就知道欺负妹妹,小心人家告诉娘亲,让她拔了你的皮。」